沙夜梓′s Note

Tiramisù

※北京烤鴨x自創

※OOC注意，自我放飛

※Tiramisù=提拉米蘇，意思是“帶我走”

※車子省略

※內近5千字，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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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一）

城內喧譁的街上，傳來許多叫賣聲，其中一位青年的聲音最為宏亮。

「來哦～全城最好喝的茶，最好吃的點心都在這哦～」

青年的背後是一間古色的茶館，而顧客也絡繹不絕。掌櫃的是一名綁著長辮的斯文青年，一邊招呼客人，一邊呼喚小二收拾桌子。

「糖葫蘆，把二桌收拾好，沙耶，到四桌點單，……」

「謝謝惠顧～」

送完最後一批客人，燒餅進入茶館內幫忙收拾。北京烤鴨來到廚房查看，發現只剩沙耶一人在整理，感到疑惑地走向她。

「沙耶，怎麼只剩你？」

「因為其他人住得遠，所以我說我留下收拾就好，北京先生。」

「你不用對我敬稱沒關係。」

「不，我……」

「好了，趕緊收拾完就去休息吧。」

「是……」

（二）

茶館並非北京烤鴨的，而是他的御侍開的。御侍幾個月前過世，獨生子又游手好閒，整日不見蹤影，北京烤鴨為了不讓御侍一生的心血白費，繼續經營著茶館，也為了御侍的遺願，待在沒有料理御侍天賦的獨生子身邊。

「北京烤鴨，今天茶館賺的錢呢？」

「在這。」

北京烤鴨將剛剛算的錢交給男子，男子接過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北京烤鴨知道那些錢一瞬間就會被男子賭輸，但為了不讓男子將茶館地契拿去抵押，只能將錢交給他。

看著外頭皎潔的月亮，讓他陷入以前和御侍的回憶，當初自己和御侍一同經營茶館，一同開發菜單，打烊後一起喝酒賞月……回憶到一半，一個聲音打斷了他。

「北京先生，這麼晚了，您怎麼不休息？」

「沙耶，我說過，不用敬語。」

「我……」

北京烤鴨將食指放在沙耶的唇上，不容她反駁。

「剛剛少爺回來，所以耽擱了，你呢？」

「我是起來喝水的，那個……你是不是有煩惱？」

「……」

北京烤鴨陷入思考，偌大的宅子，如今只剩他和沙耶，御侍原本的親朋好友因為男子一再借錢不還而遠離，對北京烤鴨而言，自己只要能守住茶館，便是他留在這的理由，但現在多了一個理由。

「我在煩惱……你來茶館已經一段時間了，怎麼還是那麼瘦弱，是茶館糧食不好？還是燒餅搶你的糧？要不明天我給你多做幾道菜補補身子？」

「不……是我不習慣吃那麼多……而且吃太胖也不好……」

「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在胖一點。」

「欸？！」

北京烤鴨將沙耶摟入懷裡，手覆在她纖細的腰上，這舉動讓她嚇了一跳，輕微地推拒著。

「那個……北京先……唔……」

未等沙耶反應過來，北京烤鴨堵住她的唇，像在阻止她發言，她害羞地更用力推著，但北京烤鴨將她吻得更深。直到她整個人癱軟在北京烤鴨的懷裡，他才放過她的唇。

「下次再用敬語，就不只是這樣了。」

「唔……」

夜晚的涼風輕拂過兩人，北京烤鴨將沙耶有些涼的身子摟得更緊，想用自己已經燥熱的身軀溫暖她。

「再陪我一會兒……」

（三）

經過昨晚的事情，沙耶一整天都不敢直視北京烤鴨，能避就避。下午休息時，冰糖葫蘆納悶地問她。

「沙耶姐姐，你怎麼躲著烤鴨哥哥？」

「欸？有那麼明顯嗎？」

「是啊～烤鴨哥哥惹你生氣了嗎？」

「不……我……」

沙耶驚訝自己躲避的行為連冰糖葫蘆都察覺到了，可見北京烤鴨也是知道的吧。沙耶想想自己並不討厭北京烤鴨，只是昨晚的事情太唐突，讓她不知道怎麼面對。

「對了～你是怎麼跟烤鴨哥哥認識的呀？」

「我……」

沙耶緩緩道出自己和北京烤鴨認識的經過，從小因為自己是孤兒，她被格瑞洛的某戶人家收養當傭人，但不久前突然因為主人的破產，她被賣給人口販子，好不容易逃跑後一路逃到耀之洲，卻不幸遇上墮神，這時北京烤鴨出手相救，當時她厚臉皮地央求他收留自己，所以自己才能在這茶館待下。

「原來是這樣啊～」

「沙耶～糖葫蘆～上工囉！」

在燒餅的呼喚下，兩人趕緊離開休息室繼續上工。

打烊後，沙耶打掃完正準備離開茶館時，發現北京烤鴨坐在櫃臺，手撐著頭在打盹，即使自己還有些在意昨晚的事情，但身體還是靠近他。

「北京，累的話回房間休息吧？」

沙耶見北京烤鴨沒反應，便搖了搖他的肩膀，但下一刻卻被他摟入懷裡。

「別離開我……御侍大人……」

「唔……」

沙耶這才聞到北京烤鴨身上的酒味，見他緊摟著自己，像沒了安全感的孩子。她想起之前聽說過他的事，其實他的壓力是自己無法想像的大吧，這讓她不由得生起憐憫之心，便伸手安撫他。

「不會離開的，我們回家吧。」

「好……」

沙耶攙扶著北京烤鴨回宅子，雖然距離不遠，但將他帶回房間時，自己還是筋疲力盡。

沙耶將北京烤鴨安置在床上，正準備要離開時，手腕被對方抓住。

「不是說好……不離開……？」

「我……」

還沒等沙耶反應過來，北京烤鴨便一把將她拉到床上並抱著。

「別走……陪我……」

「唔……」

沙耶雖然試著掙脫，但敵不過北京烤鴨的力氣，而且越是掙脫他施力越大，她索性放棄掙扎，而在自己不掙扎後，北京烤鴨也放輕摟住自己的力道。

看著因為自己安分，而緩緩睡著的北京烤鴨，沙耶的心跳異常地快，自己從沒跟其他人同床過，但在他溫暖的懷抱裡，難以抵擋的睡意侵襲而來，讓她陷入沉睡。

（四）

沙耶醒來時身旁已空無一人，起身看到桌上擺放美味的佳餚和一張紙條，紙條是北京烤鴨寫的，上頭表示自己昨天給她添麻煩，要她今天好好休息不必去茶館，也交代她要把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吃完。看著滿桌菜色，沙耶露出苦笑，拿起碗筷坐下來吃。

沙耶吃到感覺自己再也吃不下時，桌上還有一半的飯菜，她嘆了口氣，雖然自己並不想白費北京烤鴨的好意，但看到自己撐死在這也不會是他樂見的。她將自己打理好後，走出宅子閒逛著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，讓她往人煙稀少的竹林走去。

沙耶來到竹林深處的大房子，並在門前敲了敲道。

「魚香～你在嗎？」

「是沙耶啊，歡迎～小鴨們在屋裡，牠們可想你了。」

魚香肉絲熱情招待沙耶進屋，並倒茶水給她。屋內的小鴨們看到沙耶，紛紛朝她奔去，她也將牠們抱在懷裡，坐在沙發上撫摸牠們。

「謝謝～抱歉，茶館工作忙，沒時間來看這些孩子。」

「沒關係的，只是你不在的時候，牠們有時候會不安分。」

「那我應該常來……」

沙耶一邊撫摸小鴨們，一邊和魚香肉絲閒聊。

想當初自己會認識魚香肉絲，多虧這些鴨子和少爺。她剛住進宅子時，少爺在某處發現這群不知道哪來的鴨子，便叫她把牠們全扔了。沙耶不忍心讓小鴨們自生自滅，便偷偷飼養著，並在放假時外出尋找飼主，幸好眼前的魚香肉絲願意收養這些小鴨，並答應自己有空是能來看看牠們。

看著天色漸晚，沙耶告別了魚香肉絲，走回宅子，在快到的時候，她發現北京烤鴨的身影。

「你跑哪去了？」

「到朋友家串門子，怎麼了嗎？」

「晚上有廟會，陪我去逛吧～」

「我……」

未等沙耶答應，北京烤鴨就拉著她前往廟會，她心想反正自己是掙脫不了的，也對廟會很有興趣，便不做任何反抗。

來到廟會，美食的香味便撲鼻而來，熱鬧的場面也讓沙耶心中雀躍不已。一路逛下來，沙耶的肚子又被北京烤鴨餵撐了，他再拿一個蘋果糖給她時，她果斷地拒絕。

「我真的吃不下了……」

「好吧，只好我替你吃了。」

兩人逛著逛著，來到人煙稀少的河堤散步。晚風有些涼，讓沙耶不禁搓了搓手臂，北京烤鴨見狀，將她拉近自己。

「會冷的話再靠我近些，還是需要我脫下衣服幫你取暖？」

「不……不用！」

沙耶心想北京烤鴨脫下衣服不就換他受涼了，而她慌張拒絕的樣子，讓北京烤鴨笑出聲。

「呵呵呵，說笑的。」

「唔……你好像很喜歡捉弄我啊……」

近距離接觸讓沙耶心跳加快，但她還是不悅地將頭撇向另一邊。

兩人沈默一會兒後，北京烤鴨率先開口道。

「沙耶，若哪天我要離開，你會跟我走嗎？」

「咦……什麼意思？」

沙耶聽到北京烤鴨的話語，驚訝地轉頭看他，他臉上的表情沒了剛才的嬉鬧，眼睛也認真地直視她。

「或許……我離開的日子不遠了，我離開後，茶館會換人經營，你……會跟我離開嗎？」

「你打算去哪……？」

「嗯……四處流浪也說不定，你會選擇留在茶館，還是跟我走？」

「我……」

沙耶感覺心情非常複雜，猜測或許他是受不了少爺的債務壓力，又或者他想通不再用前任御侍的諾言來束縛自己。無論是什麼，她都覺得北京烤鴨選擇離開對他才是最好的吧，但……他離開了，自己又該如何是好，是跟他離開，又或者繼續待在茶館。

「給你時間考慮吧，但我是認真……想要帶你走。」

北京烤鴨輕輕覆上沙耶的唇，她緩緩閉上眼睛，這次她沒有反抗，心跳的聲音大到感覺連北京烤鴨都聽得見。

（五）

那天之後，北京烤鴨沒再提起離開的事，讓沙耶以為那晚只是夢境，又或者是他改變主意不離開。若沒有發生接下來的事情，她想一直在這間茶館和北京烤鴨一起和平的生活著。

「快，把值錢的拿走！」

沙耶此時手腳被綁住，一群自稱是向少爺逃債的人闖入宅子，將宅子裡的東西都搬走。

「喂！聽說這女孩是他家傭人？應該可以賣不少錢。」

「……！？」

這句話讓沙耶害怕極了，難道自己逃脫不了被買賣的命運？這讓她不甘心地流下眼淚。

「想要我救你的話，就跟我離開。」

北京烤鴨不知何時出現在沙耶的身後，而其他人還未發現到他的存在，忙著將宅子掏空。他的出現讓沙耶的心中燃起一線希望，她心想或許這就是他說的離開。

「帶我走……不要丟下我……」

「我不會丟下你的，御侍大人。」

「咦？」

一個光繞著沙耶和北京烤鴨，隨後他將束縛住她的繩索解開，並將她整個人抱起。

「你是什麼人？！」

「你是那傢伙的同夥嗎？！」

「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們。」

宅子不知何時冒起煙霧，將眾人包圍，而沙耶突然泛起睏意，陷入沉睡。

（六）

沙耶再次醒來時，北京烤鴨正抱著她行走著，她看了看四周，感覺這竹林很眼熟。

「北京……？」

「你醒了呀，有沒有哪裡不舒服？」

「沒有……我們要去哪裡……？」

「新家，就快到了。」

剛醒的沙耶腦袋反應有些遲鈍，想起睡著前的事情，正打算開口問的時候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
「真難得，你居然回來了。」

「咦？！魚香？」

「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吧。」

在兩人的解釋下，沙耶得知這裡是北京烤鴨在被前任御侍召喚前的住所，魚香肉絲是他的同伴，而小鴨們其實是北京烤鴨飼養的，只是之前不小心被少爺發現，而叫沙耶處理掉。

「我一直想謝謝你救了孩子們。」

「不會……」

突然的變化讓沙耶有些不適應，但想想至少北京烤鴨還和自己在一起，她的不安就減少許多。

夜晚休息時，沙耶被告知和北京烤鴨同間房，雖然不是沒睡在一起過，還是讓她十分緊張。兩人在房間獨處時，沙耶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對北京烤鴨說。

「那個……北京……謝謝你……」

「嗯？謝什麼？」

沙耶突然的道謝讓北京烤鴨一臉納悶。

「就是……願意帶我走……」

對於自己有多次救命之恩的北京烤鴨，沙耶心裡有無盡的感謝，對他也有一絲特殊的情感。

「因為孩子們很喜歡你，正好……我也喜歡你。」

「咦？」

還未等沙耶反應過來，北京烤鴨將她摟入懷中，並堵住她的唇。

「你願意給我……你的全部嗎？」

（七）

經過昨晚的纏綿，沙耶醒來時覺得下體有些疼痛，將自己梳洗完後，她來到客廳，看到北京烤鴨放了滿桌的飯菜，而他看到她後，便將她摟入懷裡。

「身體還疼嗎？要不要多休息會兒？」

「還疼……」

「抱歉，下次我會再溫柔些，而且你的身子也該補補，來，多吃點。」

北京烤鴨讓沙耶坐在桌前，並夾了很多菜給她，雖然她知道他是好意，但還是一臉為難地制止他。

「北京……我可以自己來……」

「好，我和魚香肉絲要出門辦點事，你乖乖的別亂跑，我晚點就回來了。」

北京烤鴨在沙耶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後，就和魚香肉絲出門了。

沙耶邊吃飯邊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，北京烤鴨並沒有告訴她詳情，只說他會安排好後再告知她。她吃飽後想看看茶館和宅子的情形，便留下紙條出門了。

看到宅子時，沙耶一臉驚訝，原本的建築物已成廢墟，看樣子是被火燒的。她又擔心起茶館，於是快步向茶館走去。

來到茶館時，發現一群人似乎在整修裝潢，沙耶感到納悶地向前詢問。

「那個……請問你們……是茶館的新老闆嗎？」

「嗯，是的。」

回話的銀髮男子推了推眼鏡，沙耶繼續追問著。

「那個……」

「唉……他還沒跟你說嗎？」

「欸？」

沙耶一時不理解銀髮男子的話語，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她。

「夫人，到處亂跑可不好呢。」

「唔……？！」

聽到熟悉的聲音和背後傳來的溫度，沙耶知道是北京烤鴨，她像做錯事的孩子般，被他抓到而不敢動彈。

「我帶你去個地方，茶館的事在路上說。」

北京烤鴨說明因為少爺欠債，早已將茶館賣出，而他托剛剛那位銀髮男子－酸梅湯，用之前他們掙來的錢買下茶館，避免被不肖之人買走。

「那……少爺呢……？」

「我趕到的時候，他就已經斷氣了。」

原來那天北京烤鴨不在宅子，是因為收到消息說少爺命在旦夕，但還是晚了一步，只能將屍體交給酸梅湯安葬，自己則趕回宅子救她。

「到了，就是這裡。」

一個墓碑出現在沙耶的眼前，上面的名字讓沙耶瞭解到是北京烤鴨的前任御侍。北京烤鴨在墓前單膝下跪，緩緩道出最近的事。

「御侍大人，沒保護好少爺我向您請罪，另外，我也找到新的御侍了，也是我想守護一生的女孩。」

「北京……」

沙耶突然流淚，讓北京烤鴨心疼地把她摟入懷裡。

「怎麼哭了？」

「我……好高興……認識你……謝謝你……」

「傻瓜，既然我帶你走了，就會對你的一生負責。」

兩人在墓前相吻，吹拂的風彷彿像已故的御侍在道賀，以及道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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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後續一）

沙耶：北京，你怎麼在喝酒？萬一又醉了……

北京：別擔心，我酒量很好的。

沙耶：但是你那天……

北京：呵呵～

沙耶：你你你……你那天是裝醉呀？！

北京：誰叫你不理我呢？我那天可難過了（摟

沙耶：還不是……唔……（被吻

（後續二）

沙耶：北京……你怎麼在酸梅湯面前叫我……夫人……（小聲

北京：呵呵～你都成為我的人了，這樣叫有什麼不對？你也可以叫我夫君呀～